上划重点,写心得,这都不是事,反而要是谁的书太干净,那就表示根本没有认真学习。宁江还记得,在他的第一世里,语文老师最爱做的事就是定期把大家的书一个个翻过去,谁的书要是空空白白干干净净,那根本就是没认真上课,是要挨批的。
但是在这里,那教授举着圣贤书大骂百子晋身为读书人却不爱书云云,百子晋自然也只能低头附耳,不敢吭声。
至于百子晋画的脑图,直接被那教授当成画符,差点唾了他一脸,而百子晋也无法向其解释分析归纳、放射性思维、学科思维导图等连他自己也是刚刚学到的神奇秘法,更可况,他一直觉得,宁江将这种“独门秘法”传授给他,那是对他的信任,没有得到宁江的同意,他不能教给任何人,即便是将来有了儿子都不能传。
对着那教授的辱骂,自然也就只能低头,不敢解释,更不敢抗辩。
那教授却是越骂越起劲,骂百子晋能考中附生都是走了****运,骂百子晋自不量力,真以为自己能够中举?甚至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把百子晋骂了个狗血淋头,好一会,那教授才哼哼的去了。
等那教授走了后,宁江方才上前,与百子晋一同沿着屋檐,往远处走去。
此时,阵雨已经慢慢的小了一些。在路上,宁江问道:“子晋,你在郑府过得怎样?”
百子晋低声道:“尚书大人愿意收留我与祖母二人,我已极是感激,涌泉之恩,不敢或忘。”
宁江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虽然他知道,百子晋在郑府,恐怕是过得并不好。一个很简单的道理,百家与郑家本是世交,百子晋的祖父对郑家曾有大恩,百子晋又是郑安的未来女婿,在这种情况下,百子晋对郑安的称谓,按理说至少也应该是“郑伯父”,而非是最为客套的“尚书大人”。
此外,百子晋虽然家道中落,但论起身世,祖父好歹是勋至国柱,父亲做到了上轻车都尉,怎么说也是将门虎子。
这州学里,固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