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早已来到的人,也没有人敢再说宁江是“纨绔之徒”,高锁县的新才子是被最多人提到的,偶尔也有人说到“临江第一才子”,然后引起一些喧杂。
而更多有志于夺得今晚诗魁的青年才子,呆了半响,然后无言散去,只因为,路知远的《春江月景》,许多人觉得自己花两三个时辰精雕细琢,或许还有超越的可能,但想要做出另一首能够与这首《长歌行》相媲美的诗作,谁也没有这个自信。
此外,也有一些人会质疑这首诗所说的“道理”,与宁江的年纪未免有些不合,毕竟在十几岁的年纪里,“强说愁”才是主流,很少人能够有这种自我警醒的觉悟,而没有这样的觉悟,根本做不出这首诗来,然后宁江父母双亡,三年守制却被族叔陷害的事,也在这个时候被知情的人说出,于是众人方才恍然,年纪轻轻就连番遭遇不幸,难怪能有这般感触,并进而引发上进心。
于是有人想着,或许就因为他真正遭遇过磨难,对路知远的“强说愁”才看不下去,而相比之下,明明不曾遭遇任何不幸却“回首青云空断肠”的路知远,批他一句“为赋新诗强说愁”也实在是不冤。
……
***
数里之外,两名青年书生在月下踏步而行。
其中一人笑道:“鸿云兄此趟有备而来,对今晚的岳湖诗会想必是志在必得?”
另一人道:“承平兄满面笑容,看来是胸有成竹,今晚的诗魁非承平兄莫属啊。”
两人对望一眼,相视而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两人虽然彼此夸赞对方,然而心中都认为今晚的诗魁除了自己还有何人?
就在这时,另有一人从对面走来,看到他们,道:“这不是鸿云兄、承平兄么?”
两人讶道:“李光贤弟,诗会不是方才开始,你这是要去哪里?”
唤作李光的男子抬头叹道:“反正令晚的诗会夺魁无望,不如早点回去。”
那两人纷纷笑道:“这会才刚开始,贤弟怎的就说这种丧气话?”“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