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厅里十分安静,都在听含山公主说话,她容颜精致,面带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天家贵女的倨傲:“我外祖母身体不好,母妃在宫中日夜挂念,父皇为让母妃放心,不仅吩咐太医院隔几日就来给外祖母诊平安脉,还特意从宫里拨了两个药膳师傅,专门照顾外祖母她老人家的饮食。只可惜,外祖母的身体一直没有什么起色。”
底下就有与成安候府走的近的女眷道:“老夫人吉人天相,有公主与宁妃娘娘这样孝顺的外孙女与女儿,一定能平安康健,长命百岁的。”
众人是贺寿来的,自然也跟着说好话。
含山公主突然把视线落在顾重阳身上,目光有几分凌厉:“之前薛神医没有离京的时候,曾给我外祖母治过病,经他诊治之后,外祖母身体的确有很大的起色。这几年薛神医一直不在京城,外祖母的身体也渐渐垮了,我心里一直担心外祖母。可今天,我不担心了,因为薛神医虽然不在,但薛神医的弟子就在座。”
她看着顾重阳,脸上带着笑:“文国公夫人,你师父不在,以后我外祖母的身体,就要拜托你了。”
“刷”地一下,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顾重阳身上。
那眼神有惊讶有不敢置信,怎么顾重阳是薛神医的弟子吗?
可薛神医不是从未收过弟子吗?想拜在他名下的人不计其数,他不是说了,自己不会收徒的吗?而且这么久以来,也从未听说过顾重阳是薛神医的弟子呀。
“公主可能是误会了。”顾重阳立马站起来道:“我并非薛神医的弟子。”
“文国公夫人何必要这般谦虚?”含山公主故作惊讶道:“刚才在花厅你,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既然你刚才窦承认自己是薛神医的弟子了,怎么这会又改口了呢?”
含山公主处心积虑地想在她头上扣上薛神医弟子这个帽子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顾重阳暗暗忖度,脸上的表情却不变:“公主可能是听错了,又或者是我刚才没有说清楚,我不是薛神医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