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说得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我有能耐,也愿意出手相救。”顾重阳硬了硬心肠道:“只可惜我只有雕虫小技,实在不能救窦大郎的病。李杏春老大夫都束手无策,我才疏学浅,更是无计可施。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师父教过她,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就算她愿意冒险去给窦大郎治病,万一没治好,窦浩晓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如此,那不如不去治。
沈玉成虽然心地善良,却不是老好人,他也觉得窦大郎会有今日都是报应,心里觉得痛快,嘴上却宽慰道:“知府大人,虽然你我两家已经不是亲家,但我沈家也做不出来落井下石的事情。我这外甥女只不过是个小孩子,连太医都治不好的病她怎么能治好呢?你还是赶紧去延请别的名医吧!”
沈玉成也发话了,那就是绝无可能了。
窦夫人嚎啕大哭,哭着求顾重阳大发慈悲。
窦浩晓脸上的谦卑之色却悉数散去,换成了恶毒,因为愤怒,他脸颊上的肌肉都在轻轻颤抖:“沈玉成,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商户,若非我窦某人提拔,你的生意怎么可能做这么大!既然你给脸不要脸,也休怪我窦某人不客气。今天我受的耻辱,他日必将奉还。我要你们沈家家破人亡,跪在本府面前哭着求我!”
窦浩晓恶狠狠地看了众人一眼,拉起窦夫人离开了沈家。
沈太太十分担心:“老爷,窦知府会不会害我们?”
“不管重阳救不救窦大郎,窦浩晓都不会放过我们。”沈玉成轻声安慰道:“不过,窦浩晓已经被调离南京,新任南京知府乃保定人士,如今在陕西任职,已经由陕西到京城述职,最迟也会在中秋之后抵达南京。窦浩晓最多在南京待三个月,就要离开了。”
沈太太闻言稍稍有些放松:“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么多年下来,真没有想到窦浩晓为人竟然如此阴毒。他走了,以后我们也能过上太平日子。”
沈玉成看了家中上下一眼,正色吩咐道:“剩下的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