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当然,说不上麻烦。”
王九郎转身欲走,抱真夫人忙道:“这是雨前龙井,今年刚下来的,我让人用泉水泡的,你尝一尝?”
可惜,王九郎没有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抱真夫人就一直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呆呆地看了很久。
顾重阳见她拥着被子,双眸都是牵挂,一副慈母的样子,再次叹了一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开了药方子,就提出告辞。
沈玉成见顾重阳平安回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怎么样?还顺利吗?抱真夫人的身子如何?清蛇毒你有几分把握?”
昨天王九郎走了之后,顾重阳就把王九郎是南京世芬堂主人,京城文国公世孙的身份告诉了沈玉成。
沈玉成当场就呆住了:“你说,刚才那位王公子是玉树公子王旭王九郎?”
“对啊,他与母亲抱真夫人一起来南京修建为公祠啊。”顾重阳道:“舅舅,你刚才有些失礼了。”
沈玉成冷汗直冒:“哎呀!若不是玉树公子,怎么会有这样好的容貌风度,我竟然会做出这样失礼的事情。”
要不是顾重阳拦着,沈玉成甚至想亲自登门赔礼,他竟然如此怠慢世芬堂后人,传出去他恐怕再也不要做人了。
所以,今天沈玉成哪里也没有去,就等着顾重阳回来问问情况:“王九郎如何说?他有没有怪罪我?有没有迁怒你?”
“舅舅,我是抱真夫人的救命恩人,还是抱真夫人的大夫,他既然亲自登门请我去给抱真夫人治病,肯定是没有怪罪您的,更不会迁怒于我,您就放心好了。”
沈玉成道:“你知道我们沈家吃亏就吃亏在没能出个进士,家里底蕴太薄,再有钱,也不过是个商户,不能跟那些世代耕读的大家族相比。世芬堂第一代堂主拒绝出仕,却像前朝皇帝献上《兴安策》,一部《兴安策》保了前朝两百年的兴平安泰。太.祖建国之后,王为公出仕,撰写《宰辅志》如今依然大受欢迎,是每个入官场新手必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