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过去,母亲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他们就决定第二天一大早离开沧州泊头镇,出发回京城。
可是出发的傍晚,他们却收到了来自京城的信件。
父亲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十分生气,冷哼一声,就一巴掌将信拍在桌子上。
自打重生以来,父亲还从没有如此生气过。
顾重阳壮着胆子问:“父亲,怎么了?”
“无事。”父亲言简意赅,敷衍地说了这两个字,就脸色沉郁地走了出去。
母亲虽然没有看信的内容,却好像已经知道了一样,她什么也没说,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顾重阳就拿了信来看。
原来,是父亲之前写给京城,要庆阳侯府帮母亲请个太医或好大夫的事情有了回音。
信是老太太口述,大伯母代笔的。
信的内容很简单,无外乎请不到太医,请不到好大夫。与其从京城请人到沧州浪费时间,耽误母亲病情,不如让父亲就近在沧州找大夫给母亲治病云云。信尾还说,如果母亲身子不爽利,就留在沧州治病也无妨,到了寿宴之时,父亲可以先回去。
顾重阳看完信,也不由冷笑连连。
如果沧州府有好的医生,父亲也不会八百里加急写信回京城了。京城离沧州走水路不过两天的行程,说什么浪费时间,不过是推脱之词。
至于让母亲留在沧州治病,那就更是可笑至极了。
前一世母亲拖着病躯回去给老太太贺寿,操办寿宴,还落了个不敬婆母不孝不顺的名头。若是母亲真得如信中所言不回去的话,恐怕还有更大的帽子要扣在母亲头上呢。
怪不得父亲会这么生气,夫荣妻贵,夫妻一体。老太太这样做,不仅仅是刁难母亲,更是给父亲没脸。
他心里怎么可能会好过呢?换过任何一个人,也不会高兴的。
这一天晚上,顾重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对于京城顾家,她实在没有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