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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久得就像过了一个世纪,冷云澈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手却依旧执着的抓着兰溪。
他的皮肤杯水浸泡的有些发白,是那种不正常的惨白,特别是嘴唇,几乎没有血色,干裂的口子渗着血水,四周围着密密麻麻的水泡。
兰溪虚弱的那个蚊叫般的声音继续哼唱着,声音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会曲终人寰。
四周一片嘈杂,有汽艇的鸣叫声,焦急的呼喊声……
她的身体被抬了起来,透过沉重眼皮的缝隙,她似乎看到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救……救他……”兰溪重重的喘着气,眼睛瞥向冷云澈歪在门板上的半张侧脸,眼角流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王医生,这俩人的手握得太紧,分不开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着急的询问身旁的中年医生。
“那就不要分了,一起抬回去急救!”
“真是夫妻情深呢!……”四周一片唏嘘声。
刺鼻的药水味无孔不入的钻入鼻孔,手背上的刺痛和血管中注入的冰凉液体清晰的提醒着她,她还没有死去。喉咙中烟熏火燎的灼痛,想要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澈……澈……”她轻轻的张着嘴,无声的喊着,手指也随之动了动,还好,包裹着她的大掌还在,掌心的温热让她再次激动起来。
他没死,他们都活着,活着,真好!
兰溪放心的再次昏睡过去。
次日清晨,温柔的曙光充满希望的照入她的眼中,她缓缓睁开眼睛,感受到身旁的注视,她偏过头,被一双深邃而充满柔情的眸子吸引,再也移不开眼睛。
那是她心心念念,梦中出现千百次的人啊,他愈加清瘦的俊脸上长出密密的胡茬,憔悴却依旧俊脸无双,少了些玩世不恭的神色,多了些成熟男人的味道。
“醒了?”冷云澈的声音有些哽咽,九死一生啊,怎能不叫人感慨万千?
他的身体素质好,点滴补充了身体流失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