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而变得不复存在了。
“娘亲,孩儿有名字的,爹爹都叫孩儿,恩儿~”奶声奶气的声音犹如在身畔响起。
她以为,那日只是一个梦,一个不切实际的梦。
可是……
“……万俟恩……万俟恩……”白依反复咀嚼这这三个字,目光无法移开,身子无法动弹。
“那是你们未出世的孩子。寻弟弟说,那个孩子是他的恩人,因为那个孩子,他最深爱的妻子才能够活了下来。因为上天听到了他的乞求,所以才派这个孩子下凡,来救他生命垂危的妻子。他说这个孩子,是上天最珍贵的宝贝,所以完成使命之后,又回到了天上。虽然他和这个孩子无缘,可是仍旧心存感激。那是他的儿,亦是他的恩人,所以取单名,恩字,以纪念孩子,以谢上苍。”中年女子指着牌位道:“佛曰,万事不可太执着,该放下便放下,执念过深,往往在折磨自己的同时,也是折磨着关心你的人。弟妹,你如此聪慧,切莫让执念迷住了你的双眼,放过自己吧。”
“……姐姐。”这一声呼唤,竟如此暗哑,带着哽咽,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模糊了双眸。
“瞧你衣服都被雪打湿了,我去找干净的衣服。”万俟然说着转身出了祠堂,留下白依一人。
此刻的白依,早就已经心乱如麻。
她拿起万俟恩的牌位,目光沉沉的注视着,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万俟恩”这三个大字,温热的泪水滑落下来,滴落在手背上。
“孩儿,为娘在这……”她温柔的抚摸着牌位,就好像在抚摸着自己的孩子那般,小心翼翼,点点眷念,点点慈爱,点点遗憾。
这时,牌位后头,夹杂的一张宣纸掉落了下来。白依小心翼翼的将牌位放好,这才蹲下拾起纸张,展开。
两种不一样的字体映入眼帘,一个娟秀清丽,一个洒脱苍劲,两种字体,两行诗句相互对仗,透露出绵绵情意。
还记得那日,她写道:谁,执我之手,消我半世孤独;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