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万俟寻一眼,懒懒回道:“万俟公子莫要寻白直开心,在下双腿有疾,怎能到那高高的亭顶上去。”白依这话说着可真是一点也不觉的愧疚,也不知道昨夜里头,谁轻功了得,夜闯沈府。
看她一脸索然,万俟寻自然知道,这是白依这女人一贯的推脱之词,总是能把瞎话说着那么的云淡风轻、那么像真的。只是,他可是第一聪明的万俟寻,有的是办法。
“哦~是这样呀~”万俟寻故意拖长音说道:“白兄早说嘛,这有何难,小弟别的本事没有,扛人的力气还是有的。”说着,还真挽起袖子,一副随时会扑过来的样子。
白依一愣,随即单手以轮椅为支点,用力一撑,借势跃上亭顶,在万俟寻旁边坐下。
“怎么,不是不愿意么,怎么又上来了?”万俟寻以蜗牛地速度将挽起的袖子拨回,慢条斯理地说道。
“万俟公子是聪明人,既然是聪明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白依望着对面的湖水开口说道:“你既然不信任我,又何必邀我上来。”
万俟寻从旁边拿出酒杯,为她满上,就见他嘴角弯起,说得十分诚恳:“我不瞒你,之前我确实并不信任你。因为你的过去,你的身份,可是人是会变的。有时候我们第一眼的感觉并不是客观的,不是说日久见人心么。昨夜,你的表现真的让我很意外,同时也很钦佩。”
“欸~”白依轻轻推开万俟寻手中的酒杯,故意道:“万俟公子说这话就太恭维了。在下自认为昨夜并无任何出彩之处。倒是万俟公子解谜题、破迷阵,天下第一聪明人的称呼当之不愧啊~”
“小弟可不认为昨夜白兄将烛台撞到是无心的?”见白依推托,万俟寻也不恼,自己一手持壶,一手持杯,自斟自酌好不自在:“在下断言,就算昨夜沈默不出手搭救,白兄也有办法全身而退。”
“你倒是很看得起我。”白依鬓角捋了捋垂下来的发丝,说的十分散漫,心中却不得不佩服万俟寻的观察入微。
不错,她一早就知道烛台下方定有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