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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二位公子一个暗卫,一车三人连夜赶了十几天的路,直至半月后的正午时分,这才终于赶到天朝天城。一入城门,马车就改往东南方向,看来是想绕开余香阁,找个僻静的地方投栈。此刻已是立冬时节,虽然荒漠炎热,可过了宣城之后,气温就开始渐低,白依虽是从小在中原长大,但大部分时间都住在沈府的江南别院。再次,四年来已经习惯了西域的气候,一到北方天城,一时间还未适应过来。全身裹着被褥蜷在车厢里,半眯着眼睛,一副慵懒的模样。
“顶不住,就多喝点酒。”就听车内,一孩童的声音响起,出尘、傲慢、还有一些不耐烦,声线听上去就好似一滴冰水滑落心田,冰冷却又清澈。
“……你确定不是想把我灌醉,然后再为所欲为?”答的一方嗓音显得有些慵懒,说起话来,语调也是不急不缓,温温吞吞好似正在睡梦之中。
“咳咳咳……”然后马车里头就传来了呛到水的咳嗽声。
外头的守鹤听着里头的一搭一唱,强忍住笑意,正欲挥鞭,加快速度,可这鞭子还未挥下,持鞭子的手却被一条银色的鞭子缠上,心中有些惊讶,但随即也反应过来,回手扯鞭。不料,这挥鞭之人,力道不小,守鹤毕竟还是慢了半拍失了先机,于是很没有悬念地被甩离马车。
马车没有车夫,马儿很容易失控,车身自是一阵晃动。此时,就见一个孩童少年掀开帘子,抄起腰带当鞭子,很快便将失控的马儿控制下来。
啪啪!一阵掌声响起,就见一个较小的年青男子立于一旁,拍掌笑嘻嘻地称赞道。
“不愧是玲珑公子真是好身手。”
“都四月大的身子,还穿男装到处惹祸,也不怕孩子的爹知道,拆了你。”就听玲珑公子坐在马车上,一脸清冷的怒叱道,眼眸中闪过一丝薄怒,这金姑姑还是一如既往的胡来,也不怕伤了腹中的孩子,回头该让那位尊贵的姑父好好管束。
“唉哟~都怪你这死小子,既然来天城了也不见见姑姑,想死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