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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宇文修果然安排简浔和宇文倩进了一趟宫,见到了简沫。
三个多月的时间,简沫又瘦了一圈儿,憔悴得就跟那开败了即将枯萎的花儿一样,没有一点生气,还是见到简浔后,她眼里才终于有了一点活气,却是未语泪先流,只叫了一声:“姐姐……”便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简浔忙使眼色让带她和宇文倩进来的那个容长脸儿的宫女,——据宇文修说来,那是他安排到简沫身边的自己人,让那宫女带着众服侍之人都退下了,简沫张口就叫她‘姐姐’,传到有心人耳朵里,她的身份不露馅儿也得露馅儿了。
方上前握了简沫的手,叹道:“你何必这样自苦呢,既已做了决定,就该想开一些,凡事以自己和大皇子为重才是,你不是亲口对我说过,没有人爱自己了,你就更得爱自己吗?”
简沫闻言,越发忍不住哭出了声来:“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姐姐你不会知道我的害怕与恐惧,你根本不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今儿特意进宫来做什么?”简浔说着,看向宇文倩,“倩姐姐,你先去旁边的屋子歇歇,容我单独与她说会儿话好不好?”
有些事宇文倩已知道了,到了这个地步,总不能再瞒着她,本来她留下也没什么,可简浔怕简沫有她在放不开,到底还是决定先将她支开,回头再与她转述稍后的情形也是一样。
宇文倩点头道:“行,我去旁边屋里,你也稍微快一些,宫里到底不宜久留。”
事实上,她心里这会儿都还是惊涛骇浪,没想到弟弟和浔妹妹竟在谋划那样的大事,还谋划了不是一日两日了,倒是难为他们沉得住气,这么长时间竟丝毫也没表露出来过。
宇文倩离开后,简浔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向简沫道:“你的害怕与恐惧,应当只有一半是为你即将做的事到底是不该的,你心里难免不安与不忍,也怕一旦事败,你们母子将死无葬身之地,另一半却是在担心就算事情成了,将来你们孤儿寡母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