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公公的侧妃妾室们老往她跟前儿凑,算怎么一回事,弄得她连想安安静静的想点事情都不行,她们这般做的目的她差不多也知道,可睿郡王身体既没有大碍了,等过阵子他痊愈了,某些事情也有眉目了,她和宇文修必定是要搬出去的,宇文修已与她说过这话了,所以她根本就不会接手主持王府的中馈好吗,她们想烧热灶,根本就烧错了方向。
偏到底都算是庶母,便是几个孺人,那也是有品秩,上了皇家玉牒的,她也不能太过不假辞色,甚至直接将人拒之门外,除了自己暗自烦躁,还能怎么着?
这些事简浔并没有告诉宇文修,他已经够忙够操心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还是别拿来烦他了。
可宇文修终究还是知道了,却是这日他休沐时,同了简浔一道去给睿郡王请安,睿郡王当着二人的面儿,与他说了想让简浔接手主持王府中馈的事:“国不可一日无君,同样的,一个家也不能一直没有主持中馈的当家主母,所以我的意思,让你媳妇儿尽快将府里的对牌和账册都接手了,也省得府里的下人们不知道该听谁的吩咐,成日里无头苍蝇似的,弄得府里乱糟糟的。”
说完又笑向简浔道:“你是个能干的,本王自来便知道,将对牌与账册交给你,本王没什么不放心的,你只管按你的标准行事,若谁敢阳奉阴违不听指挥,你只管发落,不论是谁,都有本王与你撑腰。”
宇文修闻言,就想起了日前恍惚听武夷说过,这几日白日里他不在时,大少夫人跟前儿可热闹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沉声道:“父王正当壮年,怎么可能一直不续弦,任睿郡王妃的位子空着,还是让两位侧妃先替新王妃管着罢,她们都是父王跟前儿的老人了,自来妥帖,身份资历也能服众,再者等新王妃进门后,也好交接。”
他当初答应了浔浔,要给她一个真正的家,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的,之前是因为父王病重,他不得不留下,累她也不得不跟着委曲求全,如今父王既无碍了,他自然不能再委屈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