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简浔自顾去了。
余下宇文信估摸着她们一行已走远了,方转过身来,望着她们离去的方向,无声的苦笑起来。
这样也好,本就是注定没有任何希望的事,见与不见又有什么分别,见了也不过就是徒增自己的烦恼与悲哀而已,还是把那不切实际的念头深深埋在心底,做自己该做的事,走自己该走的路罢。
只是父王让他娶亲一事,他怎么也要再等两三年,自己有了一番作为后,再将此事提上日程,哪怕父王说他‘你是本王的儿子,哪需要自己辛辛苦苦的去挣前程,等你成了家,本王便看是去内务府,还是去户部,替你谋个又体面又清闲的差事去,管保你此生都不必发愁,日日念书有什么好的,难道你还真下场考科举去不成?还是趁早学些人情世故,将来办差才能更容易。’
宇文信倒也不是真想去考科举,可宇文修已在武上有一番作为了,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胜过他,那便只能在文上下功夫,不至于被他的赫赫军功压得世人只知睿郡王府有个宇文修,不知道还有个宇文信了。
以前宇文信想胜过宇文修,让人人都知道他比宇文修强的念头还没有这么强烈,如今却是迫不及待的想证明自己,哪怕他心里知道,他即便证明了自己,有些事也注定改变不了,依然想证明一下,就当是他心里的一点执念罢。
春燕引着简浔进了宇文倩的院子,还没进屋,已能听见里面的阵阵说话声和欢笑声了,简浔脸上不自觉带出了笑容来,进了屋里去。
就见屋里果然坐了六七个年轻姑娘,大半都是简浔认识或是见过的,只有一个杏眼桃腮,十四五岁的姑娘简浔没见过,想来就是宇文倩的表妹了。
准新娘子宇文倩则坐了榻上的主位,穿了一身水红色的衣裳,戴了赤金点翠和合二仙的步摇,两颊带着一抹准新娘特有的霞色,比之素日又更漂亮了几分。
瞧得简浔进来,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娇嗔道:“从你们家到我们家,不过半个多时辰的车程而已,怎么浔妹妹这会儿才来,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