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了,至于何妈妈那里,我自会与她说的,义叔不必担心。”又与他说了几句话,简要套问了一下他家里可还有什么亲人,得到否定的答复后,方打发他去了。
晚间简浔把自己已与简义说好,让何小有再养几日伤,便跟着布装的人出发去张掖之事告诉何妈妈后,何妈妈没有血色的脸上果然立时写满了心痛与不舍。
就在简浔以为她定会求自己改变主意时,没想到她已嘶声应道:“多谢小姐肯提携他,奴婢回头就给他收拾行囊,打发他上路,就算他学不到同行其他人的本事,能学些眉高眼低,知道这世上比他不幸比他苦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也是好的。”
倒让简浔小小的意外了一把,点头道:“妈妈能这样想就最好了。”
想着何妈妈也不容易,难得多说了几句:“我也不瞒你,我这样安排他,除了防着二叔暗地使坏以外,也有替你们管教他的意思,我知道你们下不了那个狠手,那便我来罢,若是能让他改好了,并学得一技之长,将来你和奶公老了也不至于无所依靠,我知道你们的心,我能为你们做的再多,养老送终这样的事,终究还是得亲儿子来做不是?等他真的改过自新,有了一技之长,能养活妻儿后,我再求了父亲给他指一门亲事,妈妈此生不就圆满了?”
说得何妈妈越发的感激与羞愧,小姐才这么点儿大,倒要替她操心这些破事儿……可感激的话却说不出来,也知道简浔不想只听空话,便只跪下给她磕了个头,然后服侍她去了正房与简君安一道用晚膳。
一夜无话。
次日简浔起来后,先去祭拜过了母亲,才去了缪枫轩见宇文修和月姨。
宇文修自打昨儿知道以后自己便可以长住在简浔家后,便一直处于兴奋的状态,以致昨晚上足足折腾到三更,才因累极睡着了。
可这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精神,一见简浔过来,他便立时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想上前拉她的手,走出两步后,想起月姨昨儿千叮呤万嘱咐的话,到底生生把手缩了回去,上前笑着与简浔说起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