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得睿郡王微眯双眼,沉默了。
他当然能想来宇文修在庄子上定然不若府里其他几个孩子般金尊玉贵,这也是为他好,让他修身养性,可能让崇安侯世子说出‘连下人家的孩子都不如’这样的话来,只怕他的处境就不是不好,而是非常糟糕了。
一定是庄子上的下人见天高皇帝远的,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各种作践他,真是反了他们了,他的儿子他再不喜欢,那也是天家血脉,龙子龙孙,岂是他们作践得起的!
睿郡王不自觉放缓了声音:“多谢崇安侯世子仗义直言,本王定会尽快查明真相,让那些个狗胆包天的混帐东西受到惩罚,再换上一批真正忠心耿耿之人,再不让犬子受到类似委屈的。”
都这样了,睿郡王还打算将修哥儿给送回庄子上去?
这真是亲爹吗?
简君安满心的不可思议,还待再说,崇安侯已先笑道:“王爷,令郎养在庄子上,与养在我们府上,其实并无本质的差别不是吗?若王爷实在怕人闲话说嘴,可以按月送了他的吃穿用度到我们府上,自然也就算不得是崇安侯府在替王爷养儿子了,臣是真的想收令郎为徒传承衣钵,王爷也知道,臣两个儿子都不是习武行军那块料,有了令郎,臣余生也可无憾了,还求王爷成全。”
见睿郡王仍满脸的犹豫,笑容一敛,话锋一转:“若王爷还是不肯同意,臣上了年纪的人,嘴碎一些,口无遮拦一些也是人之常情,若一个不小心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譬如王爷为父不慈,纵容下人凌虐儿子,睿郡王府规矩尊卑不分,规矩形同虚设,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甚至其他更过分的话……王爷可千万要见谅啊,谁让臣不止嘴碎,记性还不好,前脚说了什么,后脚就忘了呢?”
简君安忙接道:“是啊王爷,家父这一两年来,记性尤其不好,若将来哪里惹王爷不高兴了,王爷可千万要见谅啊,毕竟岁月不饶人嘛。”
“你们!”睿郡王忍不住再次声色俱厉起来:“你们这是在威胁本王吗?真以为本王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