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要和盘托出……葛荟芸是死过一次的人,她上一世在死前的三天里,把该见的人见了,把该交代的事都交代了,才放心地去轻生。黄茵茵此话难道说……
环境没有给葛荟芸提问的时间,郑钦身后的天花板突然破了洞,随即倒吊下一只急冻虫。郑钦刚准备迎战,猝不及防,一道剧烈的疼痛贯穿后背。
葛荟芸看着他从自己面前惨叫着倒下,她开枪阻挡了来犯的急冻虫。支离破碎的躯体上,一根沾了鲜红血液的獠牙最醒目。然而,沙沙沙的尖爪刮擦金属壁的声音愈发响亮,破洞里掉下几只急冻虫和隐酸虫。
郑钦还趴在地上,张开着五指在地上乱抓一气,像是在寻什么救命稻草。敌人的突然降临再次将他们的神经调至最紧绷的状态,葛荟芸暂时无暇照顾郑钦,端枪扫射的时候还不时看他几眼,急在眼里,疼在心里。
扫光了敌人,葛荟芸丢下枪单膝跪在郑钦面前,他背上的伤痕翻着模糊的皮/肉,宽如沟,血如泉涌。旧伤未去,又添新伤,葛荟芸心疼不已。她忍住哭腔,抓着他的双臂,刚扶他起来,他又跌倒在地。郑钦脑海里全被痛这个字占领,那道伤痕,不足以支撑自己站起来,他将所有的痛苦都堵在了喉咙里,看看身边泛着泪花的葛荟芸,咬牙说道:“快走……”
黄茵茵过来帮忙,两人背上枪,一边架起郑钦一条手臂。而破洞里,又掉下了几只急冻虫和隐酸虫。本能的防御机制,葛荟芸和黄茵茵都抛下郑钦的手臂,举枪射击。郑钦一下觉得自己虚无得无所依托,像纸片一样跪倒在地上,于是就向前冲了半米。就这半米的距离,他一抬头就发现自己的额头正抵着一根棍棒粗的獠牙。
郑钦的大脑下达了逃跑的指令,但是后背的疼痛麻木他的行动,一转身便又是跌倒,许是紧张占了点因素。眼前越半米的地方就是一把枪了,他再度爬起。
“郑钦——”郑钦听到了葛荟芸万分焦急的喊声。他又听闻几颗子弹几乎是贴着自己耳根的,听觉产生了一瞬间的失灵。右手上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