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哗哗的水声,葛荟芸的心越来越乱。老天似乎不给她休息的时间,整天就像被人不停鞭打的马。她略带疲惫的口气说道:“我们就尽量满足她的要求吧。除了M号专案组的事,其他的都实话实说吧。”
“哼,黄茵茵——”唐玲玲的冷笑中有种不平的怒气。她用力地挫着手,这力度就像要蹭破一层皮。葛荟芸猜她八成是发泄,但是她的雷厉风行的作风又摆在眼前,她不敢多问。
现在,防虫大军以调查为名义暂时拖住了黄琪的家属。其实,大家都是在为编一个合适的剧本争取时间。
碰上这么一个主儿,再多的殷勤慰问都抵不过刨根问底的一纸诉状。烈士之后,退役舰长,黄茵茵代表着他们黄家高调书写一曲军人世家的耿直与一丝不苟的传统。她要一个公道,要一个交代,要有人为他父亲的死负责!
“黄茵茵?”这名字令郑钦闻风丧胆,他双臂环抱做御寒的动作,缩头缩脑地像一个畏缩在老师威严下的学生。
葛荟芸暗暗笑了一下,好奇地问道:“黄茵茵怎么了?好像你很怕她?”
郑钦背靠着枕头,把被子拉到胸前,整个人像陷在棉花糖里。他抓耳挠腮了一番,含糊地说道:“这女人太可怕了……”他再把被子往上拉一点,难掩脸上的惧色,说:“去年去南行山消灭几只喷火虫,那次行动有个队员死得挺冤的。最后我们带着那队员的尸体穿过环山公路的时候半路杀出个金发美女,露着大白腿靠在豪车上,那姿势太妩媚太销魂了,当时我就看傻眼了。没想到接下来的事更让我傻眼。”郑钦耸耸肩,背过脸去,好像不愿意说。
葛荟芸不依不挠,指着他的鼻子就是要他说。期间,她还偷看了一眼对床的唐玲玲,唐玲玲无视了这边发生的一切,聚精会神地在电脑上敲着字。于是,葛荟芸就更肆无忌惮了,双手抓住他的肩膀像振动仪一样抖起来,看着郑钦薄薄的脸皮像被风吹过的纸一样上下浮动,心里一阵阵地开心。
“停停停——”郑钦大声求饶,坐着双手合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