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气势的一个年人,见到岑溪岩,便笑着打招呼。
这是人叫岑安,是岑骜的贴身随从。在岑家,被赐了岑姓的下人,都是好几代伺候岑家主人的家奴,且老一辈必然是岑家心腹。
“嗯。”岑溪岩对那人点头微笑,“安叔,我父亲在里面呢?”
“在,六小姐快进去吧,侯爷正等着您呢。”岑安一边说着,一边帮岑溪岩开门。
岑溪岩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莹雪留在外面等着。
岑骜的书房外有个小外间隔着,岑溪岩在外间站定,恭敬的对里面道:“父亲,我是溪岩。”
因为对岑骜这个便宜父亲的感情疏淡,所以岑溪岩几乎没叫过他“爹”,都是态度恭敬,但并不亲近的称呼他为“父亲”。
“进来。”里面,传来岑骜威严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
得到了允许,岑溪岩迈步走进了里间的书房,便看见岑骜正在卷起一副画轴,岑溪岩进来后,岑骜并没有马上抬头看她,而是依旧仔细认真的卷着画轴,岑溪岩无意的扫了一眼画轴的裱纸,有些泛黄,似乎有些年头了。
待将画轴卷好,认真的当到书桌上的一个檀木长盒子里,岑骜才终于抬起头来,看向了岑溪岩。
“溪岩见过父亲。”岑溪岩规矩的行礼问安。
“不必多礼了。”岑骜用看了一眼书桌对面的椅子,示意道:“坐吧。”
“是。”岑溪岩应了一声,在岑骜对面坐下了,之后便静静坐着,等着岑骜开口。
而岑骜却好半晌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面目出了威严,没有其他的表情,可是他看她的眼神,却让岑溪岩有一种,他在透过她,看另一个人的感觉……
岑骜这样的眼神,岑溪岩不是第一次见到了,心里也不止一次的猜想,岑骜看到她,是不是想起了她这具身体的生母,难道,她跟生母长的很像么?
只是,以往岑骜用这样的眼神看她,转瞬就会恢复正常,今日盯着她看,似乎有些久了点,半晌多没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