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重,而我不需要,我只想做一个平凡地、不被人关注的人……”
沈宛又忆起那次姐妹入京途中的谈话。
沈容聪慧,这种聪慧不在她之下,若说心机,更有沈宛所不及之处,但若说释然、洒脱,沈宛亦不及沈容。
沈宛笑道:“你真不假手他人?”
“不要!”沈容吐出两字。
她不会做诗词又有何丢人的。
桂花诗社可不像幽兰、石榴两大诗社,要求的是诗社成员琴棋书画皆会,他们要求的有一技、一艺之长即可。
沈容的琴艺不错,她就凭这个入社正好,也勉强会对对子。
“我的妹妹,一定也是世间优秀聪颖的女子。”
“可大多聪明的女子都是福薄之人,如果这代表了福薄,我可以变得笨些。”
沈宛依旧是笑。
沈家薇福了福身,想求沈宛帮忙作两首诗词备用,一时间又说不出口,“八妹妹,我们去仪方院,不就是两首诗词,一定能助你在桂花诗社站稳脚跟。”
“谢长姐!”
不知何时,沈家大房的姑娘都唤沈宛一声“长姐”,最初是沈容一人,后来沈宜也如此唤,而今沈家薇、沈家莉也是这样尊称。
一声长姐,让沈宛觉得自己肩上的责任,旁人都可以不管,让她如何教养好沈容呢?沈容是这样的敏感又细腻,又是这样的聪慧,梁宗卿就曾说过,让她好生教养沈容。
可是她们姐妹到底还有多少日子可以相逢
。
时光荏苒,岁月匆匆,她今岁就及笄了,到了出阁嫁人之时,而沈容的虚岁也有十一了。
沈宛很是干脆地替沈家薇写了一首诗再一首词,入社诗词都是应付的,没敢用十足的心思写,却亦用了七分,不想让人瞧出是她的手笔。
沈容在一边的案前练家,认真的,平静的,眉眼里漾出从未有过的光华,美丽的,诱人的,仿佛她不再是个十岁的孩子,根本就是一个正值风华的少女,因为她的静,早已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