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千两银票给他,托他帮忙置成我娘的嫁妆。早前在老家,将我娘的嫁妆田庄、店铺买了些,想置换成京城的。”
老太太面有失望之色。
潘氏知道上有老太太在,她想接管石氏留下的嫁妆这是不可能的,再则沈宛今年十月便要及笄,且又会打理田庄、店铺,也不可能交给她,她自己性子里又有几分清高,自是不屑惦念的。
这种事,潘氏能得就好,不能得,她也不强求。
沈宛又继续道:“在咸城时,得识翰林院罗大学士的孙女罗姑娘,有一回,她问我,‘听说你有个二叔要出仕。’我不知原由,便说‘父亲正在打点。’她便道‘听说你二叔后宅不宁,纵妻杀侄,这样的人还是莫入仕,小心平白连累了你父亲的前程……’”
老太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听,却见沈宛突地凝住,心下有些着急,这可事关她次子的仕途前程,催促道:“后来呢?”
沈宛不紧不慢地道:“后来,我将罗姑娘请到僻静处,与她打听原由。她说她三叔在监察院当差,是有一回听她祖父与父叔闲聊间无意听到的。因着她与我们姐妹交好,便提前与我们说说。”
末了,她郑重其事的对左右道:“这屋里的人听了便罢,可千万莫说出去。罗姑娘也是为我们家好,这才悄悄告诉我的,万一被旁人知道,怕是罗家长辈要罚她。”
沈容却暗自想着:罗姑娘,便是这罗小蝶了,这只是与自己同岁的小姑娘,哪里知道这些事。但她又不是一直与沈宛在一处,遇到了也是有的。
潘氏则问道:“翰林院罗大学士家的罗姑娘,可是罗小鸾?”
沈宛答道:“正是她,因她妹妹罗小蝶与容儿一见如故,她与我也颇是投缘。”
老太太心头警铃大作,因着李氏的事,要连累他二儿子不能入仕,弄不好还要牵连大儿子,这怎么可以,她好不容易做了诰命夫人,是万万不能丢了荣华富贵与体面的,在石台县,谁人不知沈家老太太是二品诰命。
“大儿媳,若大老爷回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