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若是想去寻他的话,只消拿着这道令牌,一路自然有人接引。”余娥说着,从手心变出了一个骷髅令牌,乖巧地放到了吴比的手心。
“那还等什么?”吴比急得抓耳挠腮,真的怕这一去的路上,看见屈南生沉尸在哪个路边,死得如同饿殍。
说着吴比扭头北望,连招呼许何和林红缨等人的耐心都没有,起身便要走。
“不过你不用随我同去,此地才刚刚建立,守旗需要有你。”吴比走前一念,沉思片刻道,“不然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根基一旦毁掉,那还是一样白玩……”
“那是自然,不然娥儿一直不叫醒恩人,留在这儿干嘛?揩油吗?”原来余娥早就把此事想得通透,自始至终也是在等着吴比醒来而已。
“若是有事,我便唤你归心。”吴比穿上龟甲,腾空而起,关照了余娥一声。
“不用唤啦,娥儿的心早就归了恩人。”余娥俏皮一笑,还是能把温情之语说得骚骚的。
吴比不再多言,也没问狐来、许何各自在哪——心念一动,龟甲托着吴比御空而行,虽然姿态不怎么优美,但是速度绝对不逊于秋甫御剑。
余娥望着天上逐渐远去的黑点,拧了拧肩膀,起身去教训那几个刚刚对吴比出言不逊的散修了。
……
此去朝灵城十万八千里——吴比是听好几个人这么说过了,当时还以为是个虚数,现在看起来……似乎是个非常客观的数字?
飞了半天,吴比早就离开了安国殷国边境的地界,继续往殷国的首都朝灵城深入,但就是遥遥地一座城池也看不见,即便看到了,大多亦是废墟。
路过之处偶有盗匪、散修,盗匪们自不必说,散修们但见吴比气势汹汹的样子,通常也不会上来打招呼。
通过某些山里、镇上的旗帜,吴比也知道当年狐来说“殷国处处王旗”非是虚言,只不过都不是一家的旗子罢了——随便哪一伙盗匪都敢称个什么大王,趁机劫掠,又没人管,自然是惹得民不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