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些苦扰……”皕枯也试探性地走了几步,发现石芽和小花的杀意都没有针对自己,方才放心走到了众人身边,“奴家估摸着是察觉到了什么异状。”
“姐妹……”吴比没接皕枯的话茬,倒是被她那两句姐妹说得一动——犹记得当年晏晏坠楼之时,小花就说要把这个苦命人带回栖霞池……
“是奴家僭越了……”皕枯还以为是吴比嫌她出神低贱,叹了一句。
“哎你别说,她们连晏晏都收下了,将来如若是你们这群落了难的宠姬无处可去,到可以去栖霞池碰碰运气。”吴比急忙摆手解释了一番,皕枯也是听得眼睛一亮。
“当真?”皕枯暗自把吴比这句记在心里,也多问了一句屈南生。
“嗯……”屈南生不知道是在答她这句,还是看烛火看出了什么玄机,“理应如此……”
“什么理应如此?”吴比也学着屈南生的样子凑近了些看,不忘同时用一下灵魂眼——谁知道烛火有什么玄机,反正用灵魂眼扫一扫总归没错。
哪知这一看之下吴比吓了一跳——怎地这烛火中竟然藏了无数冤魂?!皆从何来?
“你也看到了?”屈南生见吴比有所反应,转头问道。
“你看到的是什么?”吴比眯眼皱眉,语声中夹杂着怒气。
“这活色生香阵的二阵……阵中有阵。”屈南生回望皕枯,“只是不知这阵中阵何时发作、又与羊凝何在是甚么干系?”
“我看到的……是这烛火中正有无数冤魂渴望着杀戮。”吴比指了指烛火中的几处,“有几个还颇为凶狠,跟那哑女的怨毒之意差不了多少……”
“是羊凝放在这凝香宫中的最后一道手段?”屈南生听得连连皱眉,望向皕枯,“你们修行阵法之时,可知这个变化、其中何人?”
皕枯沉默片刻,双目留下两行清泪:“是从前死去的宠姬,魂魄都被羊凝拘着,留待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