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啦——”八方湖阵中的八姓人看了半天,那个一头虱子的家伙似乎看出了些门道,冲着天空嗷嗷大喊。
“天上洞要断——老祖宗们请回——”过不多时,所有的八姓人一起朝天大喊,“您们死了,谁来照顾小的门呐……”
八姓人喊得情真意切,吴比听出了其中悲凉之意,更加专注地望着天上——天上洞要断?怎么断的?断了会怎样?
然后吴比便看到孙地龙那团阴风鼓荡三下,原本模模糊糊的天上通路,突然裂开了几道小缝;那真尘也突兀地出现在裂缝边缘,像是组成了一只婴儿般的小小手,随意地、胡乱地、像剥鸡蛋那般拨开那天上之路……
天上洞中的蚊蝇,也像是无法控制自己那般,不由自主地被挤了出来——说来奇怪,原本空中塞得满满当当的蚊蝇,落到天上洞外之时全部化作人形……
有老头,有青年,还有满脸横肉的妇女——只不过落到天上洞外之时,那些人全部都是一身浮肿、气息已绝,就像是被真空挤压过那般惨死与洞中,普普通通地从百丈高坠落地面,犹如下期了一场尸身之雨。
尸雨不停,恍若无穷无尽砸在地面、血肉模糊;地上的八姓人也落下血泪,口中高喊出同伴的名字……
“李狗屎!王八蛋!吴太监!你们死得好惨——”
“有人叫你呢……”狐来不知何时再度悠悠醒来,双目无神,轻声对吴比说了句;吴比却是脑筋飞速旋转,没空去理小狐狸。
其中满头虱子的八姓人叫得最为惨烈,指着吊在地面的两个老头泣不成声:“老周!老吴!白瞎了你们的手艺啦——”
那俩老头一个圆脸一个白脸,自然便是与老钱一起打这“天上洞”的主阵之人,如今都还没见到乘鹤楼就死在洞里,也是叫人不由得唏嘘。
“老钱呢?老钱没死吧?没人看见老钱吧?”满头虱子的八姓人六神无主,扯着身边的八姓人狠狠晃动。
“嗨呀……折了折了,失算啦……没想到碰到了漏天底的高人,还把真尘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