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活着的几百人,妥妥的都是屈南生的铁杆粉丝,再不会有二心了。
余娥刚要叫米缸动身,但楼顶的一景再次拖累了众人脚步——高楼用一道裂痕的代价挡了一刀,原本昏昏暗暗的,忽然又见金光亮起,不是黄曈老祖的那只眼睛又是什么?
来不及发问,黄曈似乎已经观察了战场许久,在现世的一瞬间瞳孔冒光,“看”出去了一条无休无止的血河。
那血河中有有来自中州各处的奇珍异兽,当然都是尸体;有千姿百态的怀春美女,当然都是形骸;亦有千百位仙家修士,当然都是骨肉……
那条滚滚长河从眼瞳中来,向着北面鼎城的方向去,百里之地瞬间横跨而过,落下之时竟化作一片在浮在空中的血湖——自远处看,蔚为奇观。
但若是从近处去看的话,可就很难有这番雅兴了——此时此刻八方湖的大阵被血湖完完全全地包裹住,匪友们死伤无数,都被那血尸血骨戳烂了心肺……
“黄曈老祖,果然厉害……”余娥望着远处那湖喃喃自语,像是看得到八方湖阵中的惨象。
“这是他的法宝?”吴比看那血湖也有点失语。
“是,也不是。”余娥点点头,“那些奇珍异兽、怀春美女与仙家修士……都是他这百年修行吃下的肉、杀掉的人。”
“也不知他‘看’出去的是法相还是本体。”余娥看得津津有味,“要是法相的话自然就是法宝,要是本体的话……这黄玄小儿也许比咱们漏天底底下的某些人……还要恶心哩!”
“八方湖遭得住吗?”吴比见余娥形容得这么厉害,又有点担心起路荡那边的情况了——倘若他们因这一下被打得太狠,九里坡主又不巧刚刚被自己修理了一番,死的死残的残,还怎么来攻乘鹤楼了?
“当然遭得住,只不过受些伤罢了。”余娥估摸比较了一番两记神通的威力,从容得出结论,“黄玄借着乘鹤楼护山大阵的威力,扛过了路荡一刀的大半威力;路荡则是人多势众不怕死人,也借着八方湖的人命替自己分担了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