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争得便是这口气。”许何淡淡道,“栖霞池的剑善用大势,你出去的时候不是见过她动剑么?当时是什么情形,你先与我说说。”
吴比便将石芽在八方湖出的那两剑与许何一说,听得刺天湖主连连点头:“石芽以天地大势强行碾压南生,南生只消守住最后一寸便能赢,而且……”
“而且什么?”许何话说一半止语,吴比心急难耐。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二人的这一场……也说不定预示了什么……”许何犹犹豫豫地说,“你也知道的,栖霞池最擅心有灵犀之法,二人打成这样,也未必不是没有道理……”
“啥意思啊……”吴比见屈南生险象环生,早已经来不及思考——这一战打得比王北游的那场惊险了许多,屈南生的剑罩已经不止一次被攻破,此时周身现出若干个伤可见骨的血口,但就是丝毫不去动用护着那株小草的剑元,一直死死守住。
“南生天资太高,栖霞池的姑娘神神叨叨,不懂不懂……”许何摇头叹道。
“这有啥不懂的,我懂。”王北游不知在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就是石芽姑娘心有怨气,给安心大仙打了一招举世皆敌;安心大仙放不下心里那个牵挂,硬扛着呗。”
莫名地,王北游也学会了许何的口头禅,左“呗”右“呗”地说着:“那么既然安心大仙有儿子,那那个牵挂肯定就是他儿子呗。”
“栖霞池敢动他儿子?!”吴比顺着王北游的说法往下想,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等一下,栖霞池怎么知道他有儿子?”
“是用剑问出来的。”许何替王北游解释了一句,“只是他们二人预演了最坏的情况,不必太过担心……”
几人正说着,忽见石芽再出杀招——二人战圈中的天地万物骤然倾斜,草屑水剑如同倾盆大雨,绵延不绝地拍向屈南生;而屈南生依旧未动,将那株小草护在身后,顶着满头血线依旧是硬撼此剑。
“哦?大雨歌?”余娥忽然一语,拉扯住了众人的注意力。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