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以太子为先,能让我们陪你吃饭,就已经很体谅了,足能让他们把这事刻进墓志铭里了,光宗耀祖!
王平安把李治请进正堂,叫人送上热水手巾,给李治擦脸,庆州全体官员皆到,按着品阶大小坐好,王平安一一为他们做介绍,而庆州宿老则坐在正堂外面的院子里,为了争座次,竟还小声吵起来。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又进来一大群人,正是李恪和他的侍卫。李恪摇摇晃晃地走来,却不要人扶着,手里还拿着把扇子,边走边摇,努力装出一副潇洒倜傥的样子。
刚才在城外,他没有从车里出来,官员和宿老没看到他,这时见吴王殿下姗姗露面,他们赶紧又起来见礼,官员们也都跑了出来,院子里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
李恪虽然也不太怎么会做人,但比李治还算略强些,他不敢伸手去扶,深怕自己一弯腰,头重脚轻,就此摔倒。可他却一一问名字,而且问完一个人的名字,定要重复上一遍。
这么一做作,虽然很耗费时间,可庆州的官员和宿老却大感吴王殿下平易近人,心里暗暗比较,感觉吴王比太子强些。当然,这话谁也不敢说,也不敢表露出来,但神色上,对李恪却是亲近了不少。
李治依旧在魂不守舍,虽然眼睛看着堂外,心却在后宅,想着武媚娘。王平安小声道:“殿下,你想什么呢?”
李治转头道:“我在想什么?”
“呃……”王平安只好道:“殿下在想什么,当然是国家大事了。殿下你看,吴王正在邀买人心,而我庆州父老似乎已然堕入他的彀中,您得阻止才行啊!”
李治皱眉头道:“怎么阻止法?我也去问他们的名字?”
王平安小声道:“不用,您不必出去,只要您把吴王叫进来就可以了,等一会儿再叫。然后您就说今天这事可以记入庆州志里,吴王不是刚才问了他们的名字吗,就让他默写出来,这就行了!”
李治摇头道:“他根本记不住……啊,明白了,好就这么办!”他接着魂不守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