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实例,也没有举得太具体的,要说修水渠,他当然会说,可要算需花多少钱,那他就半点想法都没有了,他哪知道该花多少钱!
狄仁杰算是比他了解民间,他道:“光修合水县的水渠,那就是大工程了,至少得两万贯往上吧,要是把庆州各县都修了,得十万贯往上了,恐怕还不止呀!”
王平安嗯了声,道:“要是在长安,修个宅子就得万八千贯的,普通的也得千来贯。要修整个庆州的水渠,只用十万贯,那也不算贵。车大人,你说呢?”
车四通慢慢地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不好得罪狄仁杰和邱亭轩,这两位新贵前途无限,以后没准就能当自己的上司,现在反对他们,不就等于日后自己给自己穿小鞋呢么,犯不上呀!
官员们也都默不作声,只要不问到他们个人的头上,那就都闷声大发财!
偏巧,这时那个崔大为跑来了,他已经写好了给吏部的信件,找到城外这里,将信交给了王平安。王平安看过之后,当即用印,让人将信送去长安。处理好信的事,王平安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问崔大为如修全州的水渠,十万贯够不够?
崔大为是敢说话的主儿,他可不会玩沉思。他摇头道:“咱们庆州不比长安,人力不值多少钱的,贵的是材料钱。要修整个庆州都收益的水渠,那是绝对的大工程,官府要存钱,存个十年都是不一定能修上,光提前做的准备就要这么久的,而且修的当年,还要忍受一年的欠收,要养大半州百姓整整一年的时间啊!十万贯听起来不少,可真要是花出去,那禁不住花的,极有可能不够!”
有了第一个敢说的,后面的人就都敢说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连串。车四通道:“平常百姓家,打口井也要十几贯的费用呢,何况修渠呢!”
邱亭轩皱眉道:“修水渠要准备这么长的时间呢吗?”
狄仁杰却道:“钱的方面,倒是不必费心,只是要养大半州一年……哦,明白了。百姓要是被服了徭役,那么自必耽误农活,田里光靠老弱妇孺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