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驻足在自家铁门前,只是那个角度里尚且看不到脸。
不过,他也不必看到她的脸。
“飞飞,怎么了?”老爷爷也朝着布帘贴了过来。
陆飞将声音压得极地:“没什么,爷爷。”
“是不是有贼?”老爷爷也压低了声音,极为谨慎。
“我以为是呢,其实不是。”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陆飞心不在焉地敷衍着什么,耳里听到隔壁严老师家门口传来几句听不清的对话和开关一道道门的声音,直到最后一道门被关上,陆飞终于将那瓶腐乳拧开了。
后来,老爷爷去厨房里捣鼓他的腐乳去了,陆飞搬了张凳子坐在了门口。
再听到严老师家的道道门被打开时,他终于按捺不住,也轻轻开了自家门。
他终于,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夏语墨。
那个尚且被绿色铁门框着的夏语墨微微低头朝前走着,她在哭。
陆飞忙推开铁门,站在了夏语墨跟前。
那个哭得专注的夏语墨却绕开了他,继续朝前走去。
他伸手揪住了她背后的背包,把辛苦隐匿了许久的自己交到了她面前。
他见她哭红了鼻子,这些年本该说的好多话最终都被一个问题取代了,反反复复执着地问着:
“笨蛋,怎么哭了?”
“你干嘛哭?”
“谁欺负你了?”
却始终得不到回答,对方也一样执着地重复着一个问题——你怎么回来了?
两人自言自语似的对话了一阵,陆飞见眼前的夏语墨满脸泪水,一双好看的眼睛被眼泪蒙住了目光,打湿的睫毛一簇簇地也诉着苦,他心里忽然万分酸楚。
他知道他认识的那个夏语墨向来坚强,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夏语墨。
他还想要说些逗趣的话来止住夏语墨的眼泪,那个红红的夏语墨却忽然扑到了自己的肩上。
他刚滚动了几下的喉结、才抽动了几下的表情都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