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果真还是老的辣,教导主任一句话就堵上了陆飞的嘴。夏语墨抬手将陆飞摁到了椅子上,跟着教导主任走了。
原来,教导主任如此气急败坏地叫夏语墨的名字只是因为不小心延续了先前的情绪罢了。她此番找夏语墨是有事相托——学校准备的节目中有一个比较长的节目开了天窗,于是乎,夏语墨的那篇在市内获奖的关于“诚信”的作文要被搬出来用上一用。教导主任将作文印给了夏语墨,叫她赶紧读一读准备准备,用教导主任的话来说——这挺容易的,反正是你自己写的,用不用稿子都一样。
接了任务的夏语墨回到了观众席里,她紧张得手心冒汗,喉咙像被烟熏过一般干燥难受。陆飞见她表情奇怪,着急问她:“老张没刁难你吧。”
夏语墨沮丧地靠上了椅背,拿作文纸盖住了自己的脸,哭丧着回他:“超大的刁难吶。”
陆飞揭下了夏语墨盖在脸上的作文纸看了看,松了一口气:“怎么了?叫你改作文?”
“叫我,演——讲——”
“哈,那还好,什么时候?”
“就一—一—会——儿——”
“哇,牛噢!”陆飞的脸就如三月的天,刚才的怒不可遏早已荡然无存,替上了平日里惯有的那副嬉笑表情。
“你刚才为什么跟疯子似的和老张吵?”夏语墨也不知不觉地把教导主任叫成了“老张”。
陆飞嬉笑着的脸一下又沉了下来,气鼓鼓地靠上了椅背,将整排的脆弱座椅撞得前后震颤。
夏语墨瞧着他孩子气的脸,忍不住想要安慰几句:“你就让她说嘛,又少不了你身上的肉。”
陆飞拿大大的手掌盖住了自己的脸,瓮声瓮气地说:“她赶我走。”
“什么?”
“她叫我赶紧滚回老家。”
“她真这么说?”
“当然没说‘滚’喽,但就这个意思。”陆飞把脸从手掌后露了出来,专注地看着夏语墨的眼睛,一脸严肃地问,“夏语墨,如果我滚了,你会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