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这个小角落,要不是她的有意克制,恐怕早已经贯穿整条走廊。她像极了电影里被小弟出卖的黑帮老大,反反复复地用嘲笑的口吻骂两人愚蠢: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
“丢鞋丢得开心吗?要不要再给你们备几双?”
“两人害我这样可开心死了吧?”
“自以为有主意了不起是吧?也不见得你们成绩有多好哇。”
“怎么?铁定能当上中考推荐生了?你们好像没这资格吧!”
“得意啥?做这种事情脑子倒是动得蛮快啊。”
“我一听那脚步声就知道是你俩,就算你们全班之中有一个人放个屁,我都知道是谁放的!”
……
牛老师极尽所能地证明自己的“无所不知”,说着说着,嘴角又堆上了白色沫子,只是在陆飞和夏语墨眼中,连牛老师的脸都看不清楚,更别说这些细微的“日常”了。
牛老师就这么絮絮叨叨地压低了嗓音说着,仿佛是憋了许久终于得到排解似的一股脑儿地倾倒出来,但翻来覆去的总是那几句话。
陆飞和夏语墨听了整整一节课的教训,心都逐渐坦然起来,甚至觉得自己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让牛老师这么骂上两句也算是合理的。对夏语墨而言,比起往日害怕被牛老师发现而惴惴不安,如今这样由她发泄几句可好多了。
自牛老师坐着轮椅出现了这一回后,她又回家休息了,这样看来,她此次来给学生上一堂数学课的目的似乎全是为了那一顿酣畅淋漓的发泄。
对孩子而言,在闯祸之后最可怕的事情之一就是接受老师的一顿骂和爸妈的一顿打了,现在牛老师既已责备过了,他们便愉快地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
对于鲍瘦猴的出卖,陆飞始终有些在意,虽然他也觉得这样的出卖也算不得过分,但却还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对方吃点苦头。
关于鲍瘦猴的为人,陆飞最了解不过了——从陆飞转学到这个城市起,鲍瘦猴就一直与他形影不离。年幼的男孩之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