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曾遇到过家长抄着家伙找上门算账的事儿,经历了那么两三次,牛老师终于放下“豪气”,多了一份谨慎。经验告诉她,若是不在第一时间和家长接洽好便放两个孩子回去,那么今天发生的事经孩子的嘴转告给大人就会成为一个不小的隐患;若是将两个孩子的家长请来先絮絮叨叨告上一状,再把自己满怀“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抒发彻底,事情就定然朝着她预计的方向发展了。
又过了一阵,窗外的天已经快要变成灰蓝色的了,天边只剩下最后一抹转瞬即逝的余晖。牛老师看看时钟,再拖延下去恐怕连不吃晚饭都赶不上晚上在家里开设的补习班了。
空荡荡的办公室只剩下师生三人在荧光灯和窗外残存的光线里僵持着。
忽然,牛老师严肃地朝他俩说:“陆飞,你先回家,等你爸出差回来了我再找他。”
“是,老师。”陆飞一步迈离了他站了一下午的那块地方,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从来没有那么酸疼,甚至连每一处关节都似刚从冬眠中复苏一般在咔咔作响。
他回过头瞧瞧一脸苍白的夏语墨,再瞧瞧仍在伏案疾书的牛老师,茫然问道:“夏语墨不走吗?”
“走走走,留着干嘛!”牛老师怒气冲冲地嚷着,她明明没有在前一句话里提到夏语墨,似要继续留她下来,这下言下之意又好似夏语墨要死乞白赖地留在那儿一般,夏语墨听了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鼓起了嘴,偷偷瞪了牛老师一眼。
陆飞一听到老师向两人都发放了赦令,立刻趁着牛老师低着头的时候抢前一步拉着正在偷偷发泄情绪的夏语墨跑了。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冲着夏语墨悄声说:“别做鬼脸啦,你还嫌脚不够酸哇?”
“哼,”夏语墨被陆飞拉着手,只觉得掌心传来了势不可挡的力量,脚下像是生了风一般,不跑都不行,“是我太讨厌她啦!”
“你讨厌她干嘛?她不是一直都这样吗?难道你要一直都讨厌她吗?”男生显然已经将这一篇揭了过去,他既如此说,就让夏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