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慧一耿耿脖子,身板ting直了一下,随即又萎顿下来。
马士英故作哀叹:“这又是何苦来哉?朝廷自然有朝廷的考虑,尔等不悉朝政,随意指摘。个中存在误解,偏离真意也是有的。”
“首辅不必多言。吾等业已立下宏愿,一日不废除捐纳,一日不起身。”陈贞慧的嗓子已经成了公鸭嗓,可怜他昨天这时候还是充满磁xing的男中音来着。
踱了几步,马士英停住身子:“陈生员,可愿与本官打个赌?”
陈贞慧瞪了瞪眼睛,没应承。
那边厢马士英继续说着:“老夫苦思一夜,捐纳之弊已经思量清楚。”
对面的陈贞慧立刻竖起了耳朵,甚至脸上呈现出了希翼的神情。
“然”一个转折将陈贞慧的希望沉底破灭:“奈何国库空虚。且朝廷断然没有朝令夕改,寒天下人心之举。”看着陈贞慧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老马又说:“所以捐纳之策短期内还要实行。但要严加制衡。本官以为,当强以监察,时刻监察捐纳之官品行。若有不妥,则或革职或查办。”
这不是治标不治本么?根儿还在捐纳制度上!陈贞慧翻了翻白眼。
“仅如此尚且不够。”马士英顿了顿:“本官明日还要上书,恳请陛下重开科举。不但要开,还要广泛增加选士之数。选贤良之士子,充纳朝廷,以补捐纳之弊。”
听了这话,周遭的士子、监生果然动容。或者狐疑或者雀跃,少数的径直问将出来,马士英所言是不是虚言。待老马保证绝非虚言之后,雀跃的浪潮从前往后涌动起来,一时间大街上嗡嗡声一片。
那陈贞慧却皱了皱眉头,不屑道:“冗官冗员之患尚在,广为选士,又该如何安置?此非良策!”
马士英自信地笑笑:“本官便是与陈生员打这个赌,若本官有法广为取士,又祜除冗官之患,陈生员便替本官说服大家伙,就此退去如何?”
陈贞慧沉思不语。
马士英等了片刻,继续说:“今日便散去,且待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