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队爬梯子。出船舱的一刹那”炽烈的阳光晃得莫尔赓额根本就睁不开眼,足足过了好半晌才缓过来。这期间他只是被锁链拉着,
拌拌磕磕地朝前移动着。
待适应了光线,举目四下观察。但见三面环海,一面是一块凸出的陆地。此刻脚下的大帆船就停留在码头之上,旁边还停着几艘帆船,有的帆船上人头攒动,披挂着锁链的八旗士兵一个接一个地缓缓走下舢板:有的则是排成队,浑身黑蚴黯,仿佛黑炭头,身上只穿着一条短ku的人,船上船下地不停搬运着各sè袋子、箱子。
码头稍远的地方,一座全部都是木质建筑的小镇已经颇具雏形,更远的小山上还立着一座石头堡垒。那堡垒上头赫然走动着抱着火铳的澳洲huā皮兵。
深深地吸了几口咸湿的海风,感受着头上传来的阵阵灼热,看着海滩与森林,莫尔赓额难得地惬意起来。待在昏暗的船舱里,吃喝拉撤全在里头解决,那气味谁也受不了。最近一次呼吸新鲜空气是什么时候来着?啊,算算应该是十天前将一个生病的倒霉蛋抬出船舱,丢尽大海。他莫尔赓额因为离得近,幸运地领了这个差事。尽管扔掉生病的同胞让他心理不太好受,但站在甲板上几分钟的光景,已经足以弥补他内心里的一切不安。
“下船,下船!你们这群懒鬼,快点快点!”穷凶极恶的水手们轮着鞭子、棒子抽打着俘虏们。
不用水手们催促,莫尔赓额自觉地加快了脚步。生长在白山昙水间的莫尔赓额一辈子也没见过几次海,就更别提坐船了。这一个多月的航行,让他感觉好似被录掉了一层皮般难受。他逼切地想要登上陆地”尽管他不知道在陆地上等待着他的将是什么。
“排队,排队!”平了船之后,另一伙澳洲人居然除掉了连在他们身上的锁链。相对应的是,周围多了一些穿着黑sè制服,手里端着短、粗火铳的士兵。尽管士兵只有十几个人,但没有人敢不听话”只是在对方的催促下排起了队形。
莫尔赓额认识这种火铳,不同于澳洲人大批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