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受了黄家的委托,大笔的收购炒作粮食,囤积居奇,大赚一笔。若非有黄家出面,他赵广德可不敢这么干。现在不同了,有了黄家在前头顶着,这事儿不但能赚钱还能卖黄家一个好……何乐而不为?
“粮食?”管家不屑地笑了起来:“谁不知道老爷您不差钱。那澳洲婆子能许下什么好处,逼得老爷卖出粮食?”
“好处谈不上……”赵广德忧虑地说:“就怕那澳洲婆子不讲理,直接送枪子啊。”
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俗话又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真要是把澳洲婆子惹急了,直接带着澳洲大兵上门抄家……他赵广德只有乖乖束手就擒的份儿。澳洲军凶名在外,扬州之后,谁敢撸澳洲军的虎须?
放松下来的赵广德活动着浑身的关节,抄起桌子上的凉茶,小口地喝着,而后随意地问道:“那澳洲婆子可还留下了什么话?”
不说这个,管家都差点忘了。赶忙将那方纸条递将过去:“这是那澳洲婆子留下来的,说是今日她就歇息在临江楼。过期不候……就好似算准了老爷回去一般。”说着管家已经讥笑起来。
但转瞬之间,管家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赵广德看着展开的纸条,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浓重。翘脚偷眼打量了下,却发现那纸条上一个字都没有,只是潦草的几张图。还没等他看清楚画的是什么,赵广德猛地将纸条收了起来。神sè凝重,急吼吼地道:“混账东西,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现在才交给我?还看着干嘛?速速备车!”
“啊?老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还能去哪儿?自然是临江楼!”
……
南京,澳洲大使馆。
史文博不厌其烦地解说着。旁边的邵北凝神仔细听着,章维已经打起了哈欠。对面的马士英脸上的疑huo则越来越多。
“……这样,按照我们的操作手段。最终会导致票据的大量发行。事实上并没有让士绅们亏损多少。但对方要想根据票据提取粮食,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