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做事儿不能做绝了!
足足跑出去大半天,觉着多铎应该追不上了,俩人一合计这才各自书信一封,先是描述了战况,继而借口‘恐泗州为花皮所占’,自请‘护佑粮道后路’去了。
……
“……我早就说过,这些汉狗不可信!”营帐门口,黄台吉第五子硕塞愤恨地将马鞭摔地地上,而后在左右踱了几步,厉声道:“待豫亲王醒来,本王自请领兵十个……不,五个牛录!给本王五个牛录,本王定要取姓耿的跟姓尚的狗头!”
他这番慷慨激昂的话语,根本就没得到应有的附和。周遭一众满蒙将领,一个个或者闭口不言,或者紧锁眉头。不少年轻的家伙双眼透出一股子茫然,时而还叹息一声。
就如同耿仲明所想的那样,八千骑兵的全军覆没,给清军带来的打击是难以想象的!没脑子的如硕塞,也只是嚷嚷着要教训耿仲明、尚可喜,绝口不提刘集镇的澳洲花皮;老于阵仗皱眉沉思,努力想象着究竟什么样的火器,能打得纵横天下无敌手的八旗铁骑全军覆没;吃过澳洲花皮苦头的,如贝子屯齐,这会儿内心里已经全然是绝望之情!
屯齐只是怔怔地望着满天的星辰发呆,脑海里时而浮现那恐怖的炮火,时而变成了出发前尼堪那自信满满的音容笑貌……死了?都死了?怎么会这样?那些铁口不是已经断言,推背图上料定了大清会代明而立么?可现在还没打到南京呢,大明尚存,怎么会遭受如此惨败?莫非……大明气数未尽,汉人气运未绝?
还有那些从地缝里头冒出来的澳洲花皮,到底是个什么来路?怎么打起仗来就跟使妖法一样,变出来铺天盖地的炮火?
想不通啊,想不通!唯一能想通的就是,这一次的南下恐怕是要无功而返了。镶白旗折损这么大,怕是打天聪年起,加起来的损失也没这么多。入关的八旗才多少?如今一战之后,十去其一……这仗还怎么打?
想到这儿,屯齐哀叹一声。不想正好被暴走边缘的硕塞瞧见,那硕塞上前一把揪住屯齐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