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嘛,少不了上酒桌。老祖宗流传了几千年的传统,要谈生意先上酒桌。穿越前肖白图曾经连续一周没下过酒桌,什么白酒啤酒红酒,什么纯酿酱香,什么勾兑的自然发酵的,混着喝也没把他喝坏,更何况眼前这可能连三十度都没有的低度酒?
酒到杯干,几轮过去肖白图脸色如常没事儿人一样,对面的徐世程已经脸红脖子粗,说话间舌头都大了。
徐世程有些郁闷,比人家多了几倍兵力,打仗没打过人家;大片刀没吓唬到人家……现在就连喝酒都敌不过对方一个小白脸,这世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有那么一瞬间老徐甚至陷入了自我否定当中。当然,甭管心里头怎么琢磨,这场面不能冷落下来,而且这酒是不能再喝了。万一喝高了,那还怎么谈事?
徐世程随即罢了酒杯,一通云山雾罩的话过后,转入正题:还是谈谈怎么善后吧。
一谈到正题,不善饮酒的邵北来了精神,正色说:“开门见山的说吧,我想徐参将对我方的第一条要求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对后续的几条存在质疑吧?那我们来逐条进行讨论。根据我方的原则,如贵方索要所有被俘明军,则贵方必须答应我方之第三条,即效仿弗朗机例,租借香港与我方。”
“不可能!俺不过是小小的参将,无权处置香港。”老徐先是一口否决,眼珠子乱转一番,随即说:“不过你们占的那个水寨归俺管辖,最多最多,那寨子借给你们……但墙头上必须挂日月旗。”
“只是水寨,这与我方的要求相去甚远……这样的话,我们只能释放一半的俘虏。除非加上第五条。”
“不行不行!市舶司可不归俺管,不过这身后的银子可以减一些,八万两如何?”
接下来的谈判,就如同菜市场讨价还价一般。邵北与徐世程,一个现代人与一个明朝人,仿佛是俩菜市场讨价还价的大妈一般,时而小退一步,时而拼命守住底线。要说也幸好谈判的人是徐世程,这家伙脸皮堪比城墙,根本不在乎什么体统。而且除了刚开始谈判有些生涩,退让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