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举人脸面了,干脆自己就跑去听了墙角。距离太远,加上几个人嘀嘀咕咕的,只是隐隐听出来这帮人可能家里出了事儿,这是要走。
老头儿一听就急了,你们走了我闺女怎么办?彩礼啊之类的都是小事,问题是现在黄府嫁女的消息已经闹腾的全广州城都知道了,这事儿要是半道突然没了下文,那他老黄家就彻底成了全广州城的笑话了。还不止,那些市井小民最喜传闲话,也许都不用十天,全广东都得在茶余饭后拿这事儿说笑话。到时候他黄易的脸面还要不要?举人老爷的脸面还要不要?一门双进士的脸面还要不要?
读书人嘛,要的就是个脸面。所以一听说肖白图要走,老头儿当即就不干了,扯着肖白图的袖子就不撒手。耿耿着脖子,吼了一嗓子,随即一帮子家丁把门口给堵了。
真是越急越添乱,肖白图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心里的急躁,这才编着谎话说是生意出了问题,需要他们亲自出面解决。一来一回也就三五天的事儿。
老头儿说死了不干,坚持说,要走也可以,他那没办手续的女婿得留下。
两方正争执不休呢,家丁又来报,说是有个游方的郎中慕名而来,要拜访能起死回生的王大夫……
“游方郎中?谁啊?”黄老头这会儿火气十足,没好气地问。
“自称是山西傅山……”
“不见不见!”
家丁一缩脖子扭头跑了。
这么一打岔,堂内几个人也理智了一些。张力平拉着肖白图嘀嘀咕咕一通商量,而后点头答应了黄老头的要求。既然对方要王谢堂留下,那就留下好了。左右那家伙不过是个牙医……牙医算医么?香港那头真要是有什么事儿,这家伙留在广州也算躲过一劫了。
“你们又歧视牙医,说多少遍了,牙医也是医!”鼻青脸肿的王谢堂声嘶力竭地抗议着。
张力平过去一拍他肩膀:“你小子老老实实等着娶媳妇吧,我们这一来一回也就两三天的事。”
时间不等人,肖白图、张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