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军人眼里,一身便服的江之寒大概是兄弟部队派出来执行特别任务的军官-他腰板tǐng直,神情淡然,很有几分军人的风范。
收回目光,他垂下眼,似乎在沉思。右手伸进兜里,里面没有请战的血书或者是留下的遗言,只有紧紧握着的一个手机。
六十几个时前,倪裳在电话那边问,“之寒,你知道宁武县城生大地震了吗?”
江之寒的回答当然是不。他这几日千里奔bo,根本没有时间去看新闻。
她又问,“你知道思宜现在在哪里吗?”
江之寒答她,“不在羊城,或是香港?”
倪裳说:“一天前我和她通过一次电话,她住在宁武县城附近的一个镇,距离不到三公里,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了。”
放下手机,江之寒在月光下抬起头来,伸出手轻轻的握了握吴茵的手,更像是一个弟弟一样,而不是一个情人那样的。
他问:“茵,你看过一个电影叫最终命运吗?”从林墨,到吴聪,到思宜,你躲过了这一劫,总会有下一个。因为,那就是他最终的命运?
抬起头,眼角掩饰不住的有很多血丝。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从酒口镇开车疾驰到同安机场,赶上第一班飞机到双流机场,然后换车,最后搭上这一架直升机,中途自然还打了无数的电话沟通联系。也许是太急迫太紧张的缘故,一路下来他居然一丝睡意都没有。
知道伍思宜大概行程的,还有一个人便是汤晴。她证实了倪裳的说法,伍思宜最近几日从香港回来后便飞去了滇南。至于她具体住在哪里,汤晴也不知道。她告诉江之寒,思宜去宁武县城那一块儿,似乎主要是想去那里的一个寺庙,那寺庙里供着一个佛,据说很是灵验。虽然山高水远,每年都有不少人慕名前去瞻仰。
轻轻叹了口气,江之寒心里说,思宜,希望你的佛能真正保佑你……
那一刻,忽然很多往事一齐涌上心头。仿佛间,他回到那个下午,从家里出来沿着几百步的阶梯往上爬,一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