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米的地方,江之寒就有些变了脸色。水流声轰隆隆的传来,哪里是数小时前温柔的溪流,听起来分明是一条咆哮的大江。
拐过一个弯,小溪终于出现在眼前。水面足足比刚才宽了两倍有余,过来时踩过的石头早已被淹在了水底。溪水从上往下呼啸而过,那气势,那冲力,让人见了顿生畏惧之情。
溪流前已经站着五六个人,看来也是被阻住去路的游客,或是当地的居民。
导游小姐脸色白了白,说:“这下糟了,看来是过不去了。”
走到近前,江之寒看见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长的像当地的居民,把一根绳索绑在这边岸上的大树上,一端握在手里,正趟下水去,看样子是要想走过去,把绳索系到另一端的树上。岸边的人都七嘴八舌的叫着小心,那男子小心翼翼的踏进水里,往前走了两三步,忽然一股激流涌过来,他身子偏了偏,险些被冲走。随着岸上一片惊叫,他好歹稳住了身子,在下一股更大的激流冲下来之前,退了回来,全身都已经湿透了。
中年男子爬上岸,对一个女子说:“太急了,现在恐怕过不去。即使我过去拉好绳子,其他的人走起来也会很困难。”
那女子说:“千万不要再冒险了,等等再说吧。”
中年男子皱着眉头,焦虑的说:“怕就怕雨一直不停,水越来越深,到时候就难办了。”
那女子穿着雨衣,倒是没怎么被淋湿,她从雨衣里的包里拿出一个这时候还算罕见的手机,看了看,摇头说:“根本就没有信号,难道我们要被困在这里过夜不成?”
江之寒已经松开沈桦倩的手,他寻思着,一行人既没有带足干粮,又没有其它必要的设备。等到天黑,温度降下来,全身湿透了在山里过夜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到时候出了人命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自己练过功夫,淋湿了倒不觉得什么,看身边的沈桦倩站在那里,已经有些抖索的样子。
江之寒看了看岸边系着的绳子,呼了口气,走上去说:“把绳子给我试一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