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寒连忙站起来,说叔叔再见。
陈团长走到门边,回头问:“你和石厂长家很熟?”
江之寒回答道:“他女儿是我干姐姐。”
陈团长沉吟了一下:“组织考察工作,有些话是不可以讲的,是有纪律的。我看石厂长锐意改革,这个是值得鼓励的,我是向上级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石厂长这样的应该给他压压担子。”
江之寒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陈团长笑道:“小伙子不错,小小年纪很沉稳。”关门而去。
剩下两个小学时代的朋友,有段时间不见,再见倒一下子不知道讲什么。陈沂蒙拿来一罐当地产的可乐,递给江之寒。坐了一会儿,江之寒注意到陈沂蒙心事重重,就问道,
“有什么麻烦事儿?”
陈沂蒙犹豫不说。
江之寒:“咱们俩多少年的朋友了。有什么事说,帮的上帮,帮不上,你还不了解我,我不会到处乱说的。”
陈沂蒙说:“主要是好久不见,一开口就说这个真不好意思。”
江之寒看着他,也不说话,耐心的等待。
终于,陈沂蒙说:“能不能借我200块钱?”
江之寒有些惊讶:“我手里没有那么多钱。不过不是不可以想办法。你得告诉我拿去干啥。”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厂里那些为了18块钱的争斗。
陈沂蒙支支吾吾。
终于,他鼓足勇气开口说:“我女朋友要堕胎,她说要1000块。我有800,还差200。”
这些天来,江之寒已经习惯了象一个大人一样和成年人平等对话,因为他发现很多自己知道的,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接触到的,他们也完全没有概念。但堕胎这个话题,对于现在未满17岁的江之寒来说,不是所能知晓的领域,他张大了嘴巴,不知道怎么反应。
过了足有2分钟,江之寒才问道:“你,跟她,那个啦?”
陈沂蒙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千万千万千万不能让我老爸知道,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