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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毅伤势慢慢复原,时而清醒,时而要昏睡一阵。
这日柳君毅正在梦中,只觉脸上微凉,睁眼看时,却原来是舟外春雨斜飘进来,洒落在他脸上。只见船头一个炉子正烧着一罐药草,梅霜华身披斗笠坐在船头,纤细的背影如同两岸的山色一般柔和动人。
梅霜花听见身后响动,转过身来,对柳君毅微微一笑,当真是宛如春花初绽。
梅霜华道:”你可醒了!你可知道这几日你梦中都胡言乱语,害的我没一刻安稳,好在菩萨保佑,阿弥陀佛。“她合掌祝祷,末了却吐了吐舌头。
柳君毅笑道:“梅姐姐,你这个样子可真是可爱之极!”
梅霜花嗔道:“刚好些,就有闲心说这些了。”她站了起来,一身渔女打扮,袖口裤脚都挽起来,肌肤如霜雪一般。
柳君毅暗赞道:“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我以前总不明白这其中的味道,如今想来,真是有理。”
梅霜华见他呆呆不语,问道:“君毅,你可知道我此行江南,要做何事。”
柳君毅答道:“姐姐曾经说过,要去杀那凌守义和凌重云。我一定和姐姐共进退。”突然又发愁道:“只是那凌重云武艺高强,只怕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梅霜华冷笑道:“他武艺再高,我却不怕他。总有一天要杀了凌守义那老贼。”
柳君毅道:“姐姐,我看马公子多半可以敌得过凌重云,不如我们到了临安,等马公子到了再动手,有他相助,必定好的多了。”
梅霜华道:“他不方便出面了。再说,我自己的家仇,不用别人帮忙。”
柳君毅听她之意,似乎就是说可以要他帮忙,那就是不把他当作外人了。心中一阵高兴。又问道:“姐姐,你怎么会和凌守义结仇的?”
梅霜华道:“我父亲本和凌守义同朝为官,那凌守义也假惺惺着意结交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