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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待沥期背着宁无盐和卫子律,宁轻一起回兰锦院时,没想到这时天还蒙蒙亮的前院大堂早是姑娘满座。
放眼看过去,有位子坐的都是永承之上的姑娘,兰露和柳丹琼并立其首,但兰露居右,位分自然更高些。其余清倌、常幸都像是绿叶般多少围聚在那些儿位上的红花身边。
有四个活人进门,他们不是没感觉,柳丹琼一双平日里刁钻蛮横的秋水眸子望过去,就见宁无盐负伤而归,也就讽笑两句:“哟,宁姑娘这是怎么了?小脸儿白的,这是从哪摔的,以后可要多注意,你现在可是咱们院里的红人。日后,我这红牌儿的位子还是要给你的。”
听起来,并未追究她清倌擅自出门之责。但那话,放谁身上都不爱听。
兰露秀圆宛如黑玉的清眸打量了下宁无盐,看那样子是将昨晚的伤治的差不多,稍一放心,偏头见柳丹琼脸上的得意之色心里便觉得不爽利,涂抹了菊蜜的唇瓣轻启:“柳妹妹这就玩笑了,无盐是我内定的花魁之选,希望妹妹别和我争抢才是。至于那红牌吗,——院里不少姑娘都当得。”
在座的姑娘都觉得背脊有些冷,虽然初夏微热,但明显此刻的前院凉快的很。
“兰姐姐真宠宁姑娘。这才入院没多久,成了清倌已然是个恩赐。至于花魁,日后过个数载便看宁姑娘有没那个本事了。”柳丹琼向来嘴上不服输,何况在卫少城主的面前。
“这是自然。”宁无盐从沥期背上下来,纤纤柔荑被卫子律牵着,稍有些跛脚地慢慢走至兰露边上,轻描淡写地回击,“难为柳姐姐在红牌一位上候了多年,还要为无盐操劳此事,无盐心中无限感激。只希望日后院里多出些愿意为柳姐姐分担的有德之女,想必,柳姐姐就不这么累得都快糊涂了。”
兰露就压根没从宁无盐脸上瞧出半分感激之意,当下掩嘴轻笑,招呼身边的婢女,清了嗓子道:“还不给无盐和少城主加座。”
柳丹琼刚想开口便被身边的柳丫劝住,想了圈看着兰露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