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期这三弟就整年的陪在卫子律身边跟着胡吃海喝,人都混了不少。
卫子律闻言点头,有这两人在,也就安心了。
窗外夜风习习撩人,只不过撩拨的是畏惧之心,宁轻从三人话里听出些外话,就怕今晚的德覃医馆,不安宁。
宁无盐依偎在偏堂用来看诊的摇椅子里,眼望堂中安放的佛像,心平气和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从自己遇上孟无御,他负伤归京,伤却不是在战场上留下的。除叶喾允和还未有资格争太子之位的皇子之外,其余皇子皆是顺次消失。卫子律到京第三天,便疑有人行刺。
她蓦然睁眼,未敛去其间乍放的森冷凌厉,转而里面多了丝笑意,融开了那一层寒冰。
若猜得不错,这元京,不……这天下,有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
一个狼狈黑影匆匆地捂住自己的屁股,眼角掺着泪直奔回兰锦院,神不知鬼不觉地窜进了兰大家小苑花园。
深夜,夏风里裹杂寒意吹得人心慌。偏有一身影端坐在花园石椅上赏花,那花开的极美,宛如玉制的紧口杯,里面仿佛飘着薄薄轻纱,颤巍巍,飘飘然,芳香飘溢,恍若白衣仙女下凡,独具风姿。
这便是琼花,按寻常百姓的话说,这叫昙花。
那狼狈黑影喘着气,在皎洁的月光下将屁股里半扎的一根银针取了出来。这才脸色好些跟着在石椅边坐下,赶紧接了口茶喝了缓气,随后才道:“那卫子律确实武功尽失,不过他们应该发现了。”
“哦?”兰息平心静气地瞥了眼那黑影,顿如那昙花一般,雍容姿态倍放。
那黑影背后一凉,冷静了下,将银针放在她面前道:“这便是证据。”
“毁了吧。”兰息没看那东西一眼,便淡然道。
黑影将东西收起,沉默持续了很长时间,有人觉得话题终该继续下去,所以起了个头,看着美丽的昙花笑说:“怎么一向厌花的兰大家爱看上琼花,莫不是现在更喜欢后院里的柳丹琼?”
兰息极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