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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院里多了个清倌,还是被孟大将军和三皇子予了青眼的,各个房里传来的动静也就可以看出来这两个男人对兰锦院影响如何。
兰大家是给她挪了间离兰露最近的新屋,所有东西都按了清倌的规格办好。分了一个婢女,还有一副特赐的苏绣鞋。自然,别的小姐跟着兰大家的脚步,也先后锦上添花了不少。
“你这日子过的可比我好。”这话是兰露视线放在那些金银堆出的精致小礼上说的。这几日兰露闲来无事,往宁无盐房里一坐便绣一整日的花才回去。
宁无盐自然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面子,若不是看在孟无御指不准什么时候会来的份上,她与兰露顶多算是几日主仆情分,何必招得兰露每日像来找魂似的不肯离开?
兰露怕宁无盐误解自己意思,有些自嘲地笑笑,自生惹人怜惜之意:“当年我初选上花魁时,她们也这般的恭维我,如今却是大不一样。也怪我自己不争气,这两年都过去,怕是没多少人还记得我这个残花败柳了。”
“时间总会带走什么东西,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谁对我好,我心里清楚。”宁无盐给兰露斟了杯茶,无意于那堆放在一旁无人整理的各式礼物。
兰露的话中有话,她不是不懂。
兰露也觉得宁无盐虽是从乡下来的,但聪慧的很,很多地方不是院里的姑娘比得上的,当下笑着:“盐儿,你有自知这点我很喜欢。平日看着你啊,就像当年这院里的夕大家一般,知进退,懂礼节。”
宁无盐笑容有一瞬的不自然,也不知是不是怕兰露讽刺,低着头道:“我哪好意思和夕大家比。”
“当然,这京里谁比得上夕烟姐。”兰露眉头不自觉地皱起,察觉失态赶忙松了神情,似是老师般亲切,“馥儿你也是刚来帝京,日后也是要见客的,如今就给你说说京中的大官罢。”
“皇上常在深宫,除了五年一次微服出访,便再也没听传出过什么动静。倒是皇后的消息比皇上多些,你也知道皇后不是琤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