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可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妄言所动摇。”
“你就将这当成同伴对你的关怀吧。”尼露撇过视线,看着安德森,淡淡的说道:“真可谓讽刺,你给予这个村子无法磨灭的伤痕与痛楚,而你自己却连这种程度的伤痛都无法忍受,无论你有万般理由,都不过如你此时的表现一般,脆弱,无力。”
“咕呜,咳呃……呵呵,嘎嘎,高高在上的发言,不愧是贵族家的大小姐,可是你又能明白什么,身为一个拥有才能的人,却不得不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山村中待上几十年的光景,你知道吗?你什么都知道,因为你的人生早在拥有高贵姓氏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无论是光彩还是晦暗,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你无法改变,只能被动的接受因为这个姓氏所带来的责任!”
安德森顿了顿话语,脑袋扭曲着抬起,黄褐色的瞳孔变的极为尖锐,同时声音也嘶哑低沉下来。“而我,则会改变,我绝不会妥协这种无能,平庸的一生,看着那些蠢货们无忧无虑的享受着苦中作乐的滋味,还能悠然自得,为此——无论是神,还是人,成为我的阻碍,我就会毫不犹豫的抛弃!”
安德森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异常的执念,这种疯狂将化为灾祸,真正意义上影响到世界。此时站在安德森面前的尼露深切感受到这股不详的气息。
他摇晃着站起身,面孔不自然的绷起,一道道血丝在皮肤上浮现,这是肌肉被撕裂的痕迹。紧捂的伤口处溢出的血液也不在是殷红,而是如墨水般漆黑,浑浊且不详,光是看上一眼变让人心烦意乱。同时一道道黑色的气息从黑血中涌出,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一般,缠绕在安德森司祭的身躯上。
“这……为什么!?”安德森司祭比谁都更清楚自己身上异变,然而这更加值得吃惊。望着自己变化的身体,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与此同时一股激烈的痛苦传来。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跪倒在地,安德森司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向着尼露伸出手,露出求助的眼光。
“这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