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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公冶隐与关羽两人的身影逐渐远去模糊消失,关毅与关祥依旧站在门口踮足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看了许久。直到东方泛起了鱼肚白色,关祥方才回过神来,但见老爷还在望着,忍不住道:“老爷,你既然舍不得少爷,何不把他留下,也省得少爷小小年纪就风餐露宿。”
关毅闻言渐渐地收回目光,摇了摇头道:“你不懂的,关祥。我是舍不得长生,但也不想他有事。”关祥并不知道关家祸延三世之说,自然也不知晓关毅话中意思,更猜不透老爷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安慰说道:“那公冶先生有一身通天的本事,二少爷若是得他教导,定然可成大器。不过老爷留他在关家庄教导少爷也就罢了,又何必要远走他乡呢?”
关毅闻言并未回答关祥,只是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就朝门里走去,临近门里方才郑重其事地对关祥道:“此事我自有道理,你不要再多问多说。旁人若是问起公冶先生,你就说那是一个骗吃骗喝的家伙,被我连夜赶走了;若是问到长生,你就说我将他送到一个远房亲戚家里启蒙受教。其中原委,日后若有机会,我自然会跟你慢慢道来。若是你真的关心长生,我现在说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住,否则说不定反害了长生。”
关祥平日里虽见惯了关毅的正经模样,却不曾见过其如此正经威严又带着关切紧张的神情,心里虽然还是一团乱麻,但听说涉及到关羽,当下便就敛去了面上的疑色,对着关毅指天发誓道:“老爷您尽管放心,关祥对天发誓,一定按照您现在的话去说去做,若有半分疏漏,叫我天诛地灭、不得好死。”话音落下,关毅不禁苦笑了笑,又拉过关祥的手道:“你又何必发这般重誓?你自小来到关家,伺候了我与长生两代,我若是不信你,又怎会叫你跟我一起来送他们?只是世事多舛、人心难测,往往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很多祸事就是人们不经意间说出,被那些阴险小人加以利用,引来灾祸。”关祥听完了关毅的话,连连点头,而关毅则是又再看了看关羽远去方向的晨曦,转身对关祥道:“进去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