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三年,我就嘱咐庄里下人改口称其夫人,而其所生长子关嘉也是敦厚纯孝,知书达礼……”
“我对大公子没兴趣,就是好奇二公子羽少爷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竟让大哥你会这么动气?”说了许多,关毅却只将自己的二儿子一带而过,自是无法解开公冶隐心中的疑惑,当下公冶隐开口打断关毅的话,进而直接问道。
“怪不得你交不到朋友,如你这般犀利,又有几个能够体会到你锋芒之后的亲和呢?”关毅见公冶隐如此问来,面色又是一变,随即向着公冶隐笑叹一声,接着说道:“爱之深,责之切。我之所以常对他发脾气,只因为我是他的父亲,而且我答应了阿瑶,一定要教导他成材。可是我每当看到他时,就想起七年前为了生他而难产去世的阿瑶。因为他长得太像阿瑶了,尤其是那双丹凤眼,就和阿瑶一模一样,所以每当我见到他,心情都很复杂,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于是疏远他、冷落他,甚至对他发脾气。”
就算公冶隐如何糊涂,此时也知道关毅心中的至爱正是那位被称作“阿瑶”,亦是其原配发妻的女子,而阿瑶也因为七年前难产而死。虽然这并不是孩子的错,关毅也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因为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故而在关毅的心底,多多少少存在着对这孩子的敌意,认为如果不是这孩子,他的妻子就不会难产而死,而他也不会陷入答应亡妻教子成材同时却又因为夫妻情深而对这孩子排斥这两种截然不同而又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情感中。这种感觉,与自己背负的使命与理想矛盾好不相似,所以公冶隐依稀可以体会到这种错综复杂的心情。只不过公冶隐的心中固然明白个中道理,但却不知如何劝慰,因为这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对错是非的问题,而是一个结,这个结,得自己解。不过通过关毅的话,公冶隐对那位只有七岁的关羽更有兴趣,想来一个孩子,从一出生就承付着不该由其承担的责任,他会是怎样的呢?叛逆、孤僻还是愤世嫉俗?顿时公冶隐脑中不禁浮现出许多关羽的形象,更加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见这位七岁孩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