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简言回道:“军中有令,当值严禁饮酒。”
拿着酒坛的士兵歪着脑袋看了站岗兵士一眼,又转头向火堆旁的士兵晃头叫道:“听见没,这狗日的竟敢教训我。弟兄们,可不能怪老子动手了。”说着话就将那酒坛朝地上一放,上去就照那站岗兵士脸上给了一拳。那兵士不知是未料到他真会动手,还是根本就不打算还手,当即就被打翻在地,接着只是用手抹了抹脸上,重新站回自己的岗位。
打人的士兵打了这拳,被打的兵士依旧如常,一旁在火堆旁的士兵们不禁尽都哄笑道:“吴老大,你是不是昨天因为春桃把身子都淘空了,自己身上没力气?”
打人的吴老大听了这话,睁着血红的眼睛,话音也随身体摇晃着道:“放……放狗屁,老子那是可怜他,要是……要是老子用上力,就……叫他狗日的满地找……”最后的一个“牙”字还没道出口来,吴老大自己脚下松软,先摔了个嘴啃泥,等摸着墙爬起身来,朝着地上一啐,自己先倒吐出两颗牙来,而一旁的士兵们见得如此情形,更是哗笑一片。
吴老大闻得众人哗笑,先是将头猛烈地摇了摇,继而冲着火堆旁的士兵们大骂道:“笑什么?再笑老子就让你们全都站在雪里喝冷风去。”那吴老大显然是这群士兵们的头领,一听这话,大家全都站起身来,掸土的掸土、端酒的端酒,还有松捶筋骨的,总之是极事殷勤,而那站岗的兵士还站在原处如同扎根在那块地方的老树一般,既不动手讨好,也不安慰几句。
受用了众人奉承一会儿,吴老大喉头一响,猛地拨开众人,又走到站岗兵士面前,一口浓痰就吐在了那兵士的面颊之上。那兵士受此侮辱,竟是连眼睛都没眨上一下,只是站在那里,任由面上的那口痰液从颊上滑落,痰渍在风中渐渐干去。
吴老大见此情形,冷不禁打了个寒战,心头涌上一阵不知道是什么的恐惧,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悻悻然地重新坐回火堆旁边,低着头不停灌酒。
寅时时分,长陵之内外响起了鼓声。鼓声三遍,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