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心里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她砰地拉上门,表情严肃,手臂环住毛西的肩膀,“别怕,我们都在这呢。”
司岩很快回来了,他换到了他们同一辆车上,“四少,人跑了。”
“查。”
毛西嘤嘤地啼哭出声,她坐在他和任苒中间,凌呈羡往车门旁边靠了下,“那些人有没有说为什么抓你?”
她害怕地直摇头,凌呈羡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圈,至于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还真难说。
司机调过方向,将毛西送回市中心,任苒一路上没讲话,她没法用侥幸两个字来安慰自己。
回到家,任苒带毛西进了屋,凌呈羡点亮玄关处的灯。
“报警吧。”
“什么?”任苒顿了下脚步。
“顺便去医院做个检查,如果被人侵犯过,现在想留下证据还来得及。”
毛西听到这话,几乎是哀求着抱住任苒的手臂。“不要报警,我什么事都没有,他们真没对我怎么样。苒姐,这件事不能让付凯知道,不要……”
“他们费尽心思把你抓到那么远的地方,就为了打你一顿?”凌呈羡的话语越来越犀冷,棱角有致的俊脸带着几道疑惑的侧影,“然后什么都没做,把你放了?”
“对,真是这样的。”毛西迫不及待想要打住凌呈羡的话,仿佛这样就能自欺欺人,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任苒冲着凌呈羡轻摇头,“西西,我先送你回房间。”
两人进了屋后,任苒将房门关上,她将毛西拉到床边,“你老实跟我说,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毛西颤抖如筛,闭着眼睛摇头。
“什么人干的,你也不知道?”
“他们说……我哥害死了傅城擎,现在他死了,这笔账就要我来还。”
任苒胸腔内一窒,被她压在心里最深的这件事,是藏在结了痂的伤口底下的,可总有人在想方设法让她一遍遍去回忆。
凌呈羡走到门口,听到里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