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夏启再次到了铁匠铺。
“夏小子，怎么又来了？我这真教不了你什么了。”
“爹，夏兄弟可能是来还铁锤的，昨天他借了把锤子走。”
老铁匠和小铁匠快不知道怎么看待夏启了，人家学打铁一天一个样，再学下去，看家的本领都得被他这个外人学了去。
倒也不是老铁匠不愿意多教，只是他自己儿子都没学会的本事，现在就传给夏启，父子心里难免有些膈应。
再说了，像夏启这样的人，是不会拜师学艺的，他花的是银子来学打铁。
教给夏启的技术，一方面是出于心意，另一方面就当作是一桩生意。
“不好意思，老师傅，小师傅，铁锤被我弄坏了，我今天来是想找把新锤，一定要最好的铁打出来的锤子。”夏启说明了来意。
老铁匠思索了一阵。
“夏小子啊，你我有缘分，虽然算不得真正师徒一场，但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你是可造之材，也是个坦率的小伙子。
我家是祖传的手艺，有些东西教不出手，但有一样，传到你手里比留在我们这等凡夫俗子手中更合适……”
他说得严肃认真，语气掷地有声。
“爹！”小铁匠意识到了什么。
“住嘴！”老铁匠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老铁匠走进铁匠铺，搬出一个尘封已久的长木箱。
“夏小子，你别瞒我，你是纹师对吧？从一开始，我就该想到的。
来我这学锤法，是想往炼器师发展？”老铁匠笑吟吟地看着夏启。
夏启没法否认了，点头道：“老师傅慧眼。”
“我就知道。
有一句古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若不急，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多年以前，我的祖父有幸跟随着一位炼器师学习锻造之法，论关系，那位炼器师算是我的祖师爷了。